坦然接受，一笑置之

话说那天因为体罚了轩女之后，虽然有好好地聆听彼此的心声和意见，但觉得她的心智上成长了许多。她忠于自己的主见和想法，对于批评的话有少许的不认同，甚至偶尔有左耳进，右耳出的情况。

最近她成了小说迷，一个星期连看三、四本小说。想当初，我因破坏她的读书兴趣而想方设法的补救。这一次又因为求好心切而气急败坏的体罚她。追根究底，成败得失皆以妈妈脱不了关系。

“妈咪，来来，我跟你分享这一段话：人生不是一门考试，人生是一种成长；每一个过程，每一个成绩都是经历。”

厉害的角色，居然转个圈来教训我！

《风不在，你还在》

“那你说说看这次的成绩让你经历了什么？”

问她关于如何看待数学考试严重退步一事。她倒是答得轻松爽快：我坦然接受，然后一笑置之。

“你的用词很精准，境界很高哈！“  我的回应应该还少了一句下联---翅膀开始硬了哈！

原来女儿的“境界”已经如此超然，不只可以坦然接受，还可以一笑置之！ 与此同时，最近又有一则11岁生疑是成绩不理想而轻生的新闻。虽然只是猜测与成绩有关，但它让我对号入座。

轩女坦言，她望着手臂上的掌痕，做数学的时候会惶恐甚至逃避的感觉。但随着掌痕的消失，她也很自然的恢复三天打鱼，两天晒网的心态。当我一个巴掌打在她手臂上时，我心了然。我知道这一打会祸害无穷。发了一时之气之后，也许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弥补得了心灵的创伤。

如果能重来，我不会动手。若硬要为自己的过错找个下台阶，我会说11岁的孩子没那么草莓。你想接受多大的赞美，就得承担多大的批评，欲戴王冠，必承其重，这是自然伦理。

坦然接受、面对、放下然后努力去解决是正道。能够坦然接受又一笑置之如轩者，也许是一种福气，毕竟考试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，不必用放大镜去斤斤计较。

她能如此洒脱地一笑置之，我又何妨一笑而过？

见老师

考试成绩全都公布了，是时候到学校是见老师查阅孩子的理解和作文考卷。

一眼望去，办公室里只有轩女的马来老师。对于今年的这位友族老师，我对她的评价比英文老师高。三大语文里，只有她根据课程定期给学生写作文。华文老师所给的命题作文功课全年只有2篇。一年三次考试，如此统计起来一年共写了5篇大作，真是好气又好笑！英文老师垫底，全年只写了三篇，也就是三次考试的那三篇！这位老师简直是经典传奇，学生们都能无师自通！

数落完毕，言归正传。三大语文当中，轩女的马来文堪称是最稳定的一科，理解和作文能力旗鼓相当。五年以来，马来文成绩一直都是她的得力助手，因此她并不讨厌它。理解的考卷里，她的主观题往往比客观题强，算是跟多数学生背道而驰的现象。

接着就是见班级任，她是华文兼数学老师。级任一开口就惊讶地问：“这次她考得很差，究竟发生什么事？”

我心里暗暗地回答，我也很想知道花生什么树，所以就来见你咯。

级任表示全班的数学都得A，唯独她无故痛失荆州，实在费解。好啦，不谈数学，免得我恨得牙痒痒的。

轮到一样差的华文理解。作文和理解的考卷摆在一起，猜一成语？谜底是，天渊之别！

看了考卷之后，让我松了一口气。原以为是轩女对理解文的回答技巧掌握不足，事实恰恰相反。她的错误来自语法。这次的语法题目以古诗和成语涵义的应用为主，她招架不住，节节败退。

在这之前，我就奇怪了。老师虽然忽略了作文，但她在理解文方面有定期给学生们功课。轩女不是属于即学即懂的Smart型孩子，她需要时间去摸索、练习。平日少有数学功课，就倒在数学；少做华文语法，语法就会给她颜色看。除非学校功课多或报读补习班，否则自行多做练习看来是免不了的活动了。

轩女英文老师不见踪影，看来还得再次登门造访。英文是三语当中最中规中矩的一科，真心期待她有突破的一天。

轮到小恩时，还没等我开口说出小恩的名字，她居然说：“你是小恩的妈妈？”

“嘿，老师你真是好记忆，我们只见过一次，你居然还记得？”我惊讶地问。

“你的样子长得很像她啊！”啊？？？！！有这样的事？

脑里顿时出现无数个问号，心想真的有那么像吗？被老师这么一肯定，九年以来，强烈感觉这次我跟小恩有那么一点点神似。

姐妹俩无独有偶，双双倒在语法，理解文倒是做得还不错。小恩的数学也一样，有粗心有难度。也许我对小恩无特别要求，所以总是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她的任何成绩。

巧合的是，小恩的马来文以及华文作文跟轩女一样，都蛮靠谱的。只要能够继续再接再厉，我就老怀安慰了。

接下来的挑战就是在日理万机的生活中，再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，让理解和作文的程度能够并驾齐驱。说实在的，华文课本是很不错的教材，说不定哪天我被炒鱿鱼了，华文补习班的市场应该是不错的。

每个星期，我都尽量安排1-2个小时给轩女写作文。9个月以来，她一共写了28篇命题作文。

平均每个月3篇命题作文，1篇看图作文。至于最容易的甲组则是她的级任老师的最爱。

小恩的老师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吩咐他们“抄作文”。不过，我不让她抄。教她很累，但我不能鼓顾此失彼地把她推开。这样坚持下来，她也写了17篇作文。感恩老师至少吩咐她写作文，否则凭我一己之力，绝对没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学写作。

考试前，轩女老师有感而发地对学生们说：“我很少给你们写作文，因为作文很难改。”舍难求易是人之常情，习惯就好。不然，补习班也不会如雨后春笋般林立。

又是不翼而飞

小恩跟mechanical pencil 缘分很浅。去年买一只也算“贵”的笔给她，三番两次被同班的男同学不动声色地拿走。被该同学抽丝剥茧，拆了某些零件之后，再把它悄悄地放回小恩的笔盒。正因为不想惹是生非，于是我告诉她，等明年分班之后再买新铅笔给她，这样就不会再次被该同学破坏。

今年生日，朋友送她一支笔。她爱不释手，格外珍惜。昨天，她在站岗之后，发现铅笔盒不见了。她以为是忘记带来，于是打电话叫我跟安亲班老师确认笔盒是否留在那里。当然，笔盒不在安亲班。

放学时，她表示铅笔盒无故被人拿走了。直到下课之后，某班的班长把笔盒归还给她。但是，笔盒里比较“贵重”的文具，包括她心爱的笔不翼而飞了。

班级任很贴心地问她想不想要求来个全校突击检查？全校检查，听起来有点小题大做。万一物有相似，错怪他人岂不是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。还好，她没同意老师的建议，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
站岗的时候，她的书包是独立地放在某个角落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。如果用“严重”一点的字眼来形容此事，这属于“偷窃”，对不？

该学生是好玩、是无意还是有意，那就不得而知。

儿童故事的结局通常是这样说的：这个故事告诉我们，不要把贵重的物品带到学校。最实用、最安全、最不起眼的笔是木笔。希望小事化无之后，不要再上演。

虎妈上身

许久没回来这里唠叨，再度回来感觉已是“百年身”。这篇是自首文。以下所记录的一切，想必是我和轩女毕生难忘的印记。

话说孩子刚考完年终考试，成绩陆陆续续地派回来。分数若过山车一样，起伏高低。经过了五年的训练，妈妈我以为已经修炼成mono tone，原来事实并不尽然。

这次轩女考取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。在还没看过她的数学考题之前，得知她的低分数的我，尚且还可以气定神闲地对她说：“你好好检讨，下次再努力就是。”当时，她感动得对我有种想哭的感觉。

待我们从家乡回来之后，我查阅她的考卷时，越看越愤怒，越看越是火冒三丈！

“你给我过来！！” 虎妈上身的前奏就是怒吼。

“这次的考题几乎没有难度，更没有高挑战性的陷阱题，你怎么可以连基本的换算都搞不清楚！”

接着，就连续发起响炮，一连串的“为什么“！

我越看越气，越看越失控。正版的虎妈应该没动手打孩子吧？我变本加厉，“啪“地一声，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！

我深知原因。她讨厌数学，一直都逃避做数学。学校老师的数学功课寥寥可数，教了基本知识就收工。之前安亲班老师偶尔还会让她做些数学习题。但自从8月份开始，她说不想做，就依了她。基本上，我只负责华文作文，其他的科目由她自由发挥。

虽然这次的“失败“是自食其果，但是我还是难忍怕输的心理，面对如此普通的考题，看着她马失前蹄的不应该，不由自主地失控了。

小恩见证，识趣地走来自首。

“妈咪，为什么我的数学也没有考得很好，你却没有骂我打我？“ 这个呱难得自愿领罚。

“你的考题有难度，有粗心。适度的粗心是可以接受的，姐姐的情况和你不同，她需要为自己的失责负责。“

次日，母女俩冷战。冷战期间，她特别勤快，自动自发地亡羊补牢。

第三天，她主动道歉。道歉归道歉，她还是不认同我对她动粗。她自知有意无意地忽略数学，也坦言她看到数字就觉得特别乱。即使数学题只有短短的几个句子，看在她眼里却比文言文更难明白。

女儿啊，你可知这也是我的心声！我也很不喜欢数学，更认同你的看法—看到数字就觉得乱糟糟的！

但是，凡事都有但是。数学是生活中的一部分，上了中学，数学更是举足轻重的狠角色，我们无法与它划清界限。

她很认同我常说的：你愿意花时间在哪个，那个就会给你相对的回报。她也明白越是讨厌它，只会与它越走越远。难题出在知易行难。

庆幸的是，她明白虎妈也不是随便上身。

“之前的华文作文离题，现在的华文理解落马，妈妈都没有责备我，反而安慰我。唯独数学，是我的逃避让你失控了。“

说到理解，KSSR的理解比作文更难考。之前我只干涉华文作文，原本以为明年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小恩身上，看来我得陪姐妹俩一起努力，进攻华文理解。

她说想报读华文理解补习班，虎妈我意兴阑珊。须知道，这次的失意也许是之前的忽略所造成的。

无论如何，虎妈突然觉得患得患失。送孩子去补习一了百了，我何苦庸人自扰？

八年

八年前的十月份，我开始在这里混。

八年前的今天，是我停写博文最久的一段日子。不是不想写，只是不知道什么该写，什么不该写。

送走30多年以来最不知所措的九月份，接下来的每一天一定会更好。

在这里混了八年的习惯，原来短暂的离开会让人提不起劲，继续写下去。

没有什么特别事可以分享，随手寒暄几句，就当着给自己写博八年的一个纪念文。

写些有的没的：

小恩表示不喜欢写华文字，因为笔画繁多。她希望回到幼儿园时期，因为懒得做功课、考试。

她羡慕姐姐写得一手好字，自己的字体就。。。。。。

她说当学长太忙，整天要“管”人，很麻烦，所以问我明年可不可以退出学长团。

她还说考试时有很多人很压力也很担心。她不明白为何需要担心，她反而是很兴奋巴不得赶快考完，就可以抛书包了。

综合以上种种，只能说这瓜还是不够成熟，童真太多也很头疼。

轩有一友，有怪癖。每逢考试期间，她就会搞小动作，教唆其他朋友杯葛她。这次也不例外。狼来了的故事上演太多次，轩总算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。对方的司马昭之心也已经路人皆知了。这个人的出现，让我在为轩女选中学的条件里多了一项考量。冤家的路应该不会那么窄吧！

上两个星期，轩女和七个同学参加“全槟中华文化笔试比赛“。笔试比赛的题目上百题，我随便瞄了几题，毫无头绪。一如往年，奖项一面倒地落在北海区的学校。每次出赛落败，似乎成了家常便饭，没有失落，只有多了乘校车”出游“的愉悦。

全槟中华文化笔试比赛- 三清杯

姐妹俩最坚持的才艺要数芭蕾舞。姐妹俩一直是Distinction。轩女的Grade 2，因为2分之差而丢失Distinction。她表示舞步越来越难，每次跳舞后都感到肌肉酸痛。幸亏她把跳舞当健身，否则身材肯定是肥肥圆圆的。

皮包骨的小恩无心插柳，本是“陪跳”的舞者，结果她爱上芭蕾。才艺这回事，无论是舞蹈、音乐、演讲还是运动，我承认也偶尔有后悔完全没有花心思去栽培。

出席奥数中心所举办的KBAT讲座会。负责人说许多学校聘请该中心的老师教导学生如何作答KBAT数学。于是，集合奥数、新加坡数学以及KBAT的课程应运而生。这些都不重要，重点是当天的讲座让学生们参与IQ考试。向来对数学没有信心也没有好感的姐妹俩，经过IQ测试，信心提升了不少。

很多时候，意外的收获都是因为最翁之意不在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