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女参加校内的歌唱比赛归来时，对我如此提问。
“妈咪，我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台上唱歌时脚会发抖?”
难怪当我询问她对着整千人呈献独唱时是否会胆怯，当时她告诉我，她不怕的。原来小妞并不知道自己怯场。
我大笑不答，先反问她:”那你的心会不会跳得很快? 声音有没有发抖?”
她答:”心是跳得很快，不过声音并没有发抖。”语闭，再多问我一句:”妈咪，你怎么知道我心跳很快?”
当晚，本来准备入睡的我，听她这么分享着当天的经历，当下觉得睡意全无。
轩女就读的班很民主，老师并没有依照惯例，凭她个人的看法去挑选学生参赛。老师把所有比赛公开让学生自荐，任何人想参加的就自己报上名来。人数若太多，老师就预先在班上来个选拔赛，落选的学生即使无缘站在礼堂上，最起码也已经体会到参赛的过程，这样就已经非常足够了!
如此自由的民主作风是我始料不及，也非常欣赏的。
但是，美中不足的是，学校的老师不止将参赛的自由交给学生，就连参赛的题目、参赛的训练也一并交给学生。换言之，老师只负责通知学生，学校即将有某某比赛，想要参赛的学生明天就得交上稿件或歌词，然后自行训练。
以我求学的那个年代而言，老师不只负责选人、选稿，甚至还包办训练学生。我想这个方式依然出现在多数的学校。偏偏轩女的班老师一反常态，老师竟然不负责训练学生? 或许老师认为，家长的训练会比老师更出色? 又或者现今的孩子多数都有参与才艺班，所以他们已经懂得如何发挥?
依我所观察，老师是缺乏时间。事关通常老师发出通告不久，比赛的日子就已经近在眉睫了。
之前，轩女表示想参加诗歌朗诵。于是，我为她找了诗词，训练她记住诗词之后就让她参与班上的选拔赛。第一次单独亮相 (轩女学校的一年级诗歌朗诵是个人赛，不是团体赛)，她表示很害怕，想打退堂鼓。她果真在班上朗诵时故意把声调放低，希望自己落选。
结果，当然是如她所愿。还记得当天放学时，她很开心地表示:”妈咪，老师说我不需要参加，我很开心。。哈哈哈哈!”她笑得好开心，好像放了一颗心头大石。
“你既然不想参加，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师?”妈咪好奇地问。
“其实我是想参加的，不过我怕，我不敢讲。已经答应老师要参加，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好一句”不能半途而废”。自从她明白这句成语之后，做事情果然懂得三思而后行，不轻易放弃。
之后，我好奇地追问:”你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落选的?”
“我故意小小声地朗诵，老师说我的声音太小，不适合参加。”轩女还真有点小聪明。这么做又不至于得罪老师，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必参加，一石二鸟!
数月之后，轩女再次表示想参加歌唱比赛，这次她表示是真心想参加。她每晚临睡前都会大展歌喉，因此我相信她会为自己克服怯场的问题。
确定入选之后，因为各种原因，轩女在比赛之前完全没上过音乐课。据她所言，老师也不曾接触他们，更别说训练。结果，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站上台。
参赛之后的她，兴高采烈地告诉我:”妈咪，原来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唱同样的歌，而且有几位朋友告诉我，她们看见我站在台上。”
之后，还补充一句，妈咪，你觉得我勇敢吗?
孩子，你说呢?
后记:
学校警卫深严，校内的比赛都不公开给家长参与。因此，无缘目睹轩女的台上英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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